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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堅決不承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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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桑的視線順著高架橋在沿線尋找,終於在附近一個讓她在附近一塊荒地上發現一棵小小的中華常春藤。不知道是因為這附近的土壤沒什麽營養,還是周圍的野草生命力過於強悍,這顆中華常春藤瘦瘦小小的趴在地上。

夏桑彎腰把小老虎放在地上,小老虎打了個哈欠伸了個懶腰這才算醒過來。夏桑用手碰觸中華常春藤的尖端葉片,手心裏升起一道綠光順著莖葉一直游走到根部,夏桑輕輕一拽,中華常春藤立刻脫離土壤完好無損的到了夏桑的手裏,連最細小的根須都沒有收到損壞。

夏桑把中華常春藤捧在手裏回到高架橋下,小老虎跟著她前後左右的跑跳。

夏桑把中華常春藤重新種在輔路邊上,用手在空中劃出讓它生長攀爬的軌跡,以後催動身體裏的種子翻動地氣轉化出靈氣泡泡餵養常春藤。

這片土地其實並不貧瘠,只不過地表土壤下面緊接著覆蓋了一層半米厚的沙層所以更深處的土壤營養沒辦法被草本植物吸收。夏桑調用地氣可不管是什麽地質構造,再深的地方再厚的沙層也擋不住她。

中華常春藤以驚人的速度生長,地下的根莖更是以前所未有的生命力向下伸展,穿透了沙層直達肥沃的土壤層。這一層土壤的形成時間至少也在幾百年甚至上千年前了,從來沒有被破壞過,黑油油的顏色堪比當年的北大荒。中華常春藤的根系一進入這層土壤後迅速的向旁邊擴散出去,眨眼的功夫已經竄出去十多米遠。

地上面,中華常春藤的枝蔓順著夏桑指定的軌跡延伸、環繞、攀爬,很快就把一根墩柱包裹住,給灰色冰冷的墩柱披上了綠色的外套。

夏桑它們繼續延伸,不過只是順著高架橋的邊線攀爬,不允許它們擠占路面以免造成事故。很快又一根墩柱改頭換面完成。

太陽升起來了,高架上車來車往,但是沒有司機註意到橋下一個女人帶著一條小胖狗指揮植物給高架橋做綠化,就是為了吸附灰塵、吸收廢氣、增加空氣濕度,改善這個龐大城市自然環境。

夏桑這麽做已經是出於她的本能或者說是出於她和種子融合後的本能。

小老虎餓了,蹲坐在夏桑腳邊用爪子撓她的褲腳。夏桑附身抱起小家夥想要回家,走之前覺得不放心,她想了想,伸手揪下一根自己的頭發,手指尖冒出一道綠光灌註進頭發裏然後破開常春藤的一截表皮把頭發埋進去。夏桑的頭發一沾到植物的汁液立刻融化被這顆常春藤吸收。

如此一來,夏桑不管身在何處都能知道和遙控這棵常春藤的生長情況。

突然,夏桑又感到一下心悸。她閉目凝神感知。通過昨晚的修行,她的感知能力等到了很大提升。她現在能感覺到有三個人出現在她居住地附近,身上帶著煞氣的三個人。夏桑想到昨天沖著她開過去的那幾輛防暴車,這些人身上的煞氣與昨天車上的人很像。

看樣子國家的安全部門還是找到她了。這下子麻煩了。夏桑就這麽一處房產,她總不能不回家不睡覺不洗澡不吃飯吧。她都不知道自己這麽修行的話以後會達到什麽程度,要是能像傳說中的辟谷倒也省事,那時候她就不用住房子也不用花錢了,只要找個人跡罕至的森林一呆就行,想怎麽樣就怎麽樣,誰也管不到她。可是現在不行,她還只是個有點異能的普通人,離不開凡塵。

沒辦法,夏桑決定先回去看看情況再說。

她決定好之後抱起小老虎奔著自己家的方向走去,速度比昨晚明顯變快很多。

快到時夏桑在路邊現身,順手在路邊買了早點拎在手裏這才慢慢向小區門口走去。

小區的保安遠遠的看見夏桑,臉色一變。夏桑不用想也知道他肯定是被警察或者特警之類的人詢問過了。夏桑特意走近他,問:“有什麽事嗎?”

保安裝作若無其事的說:“沒有啊。”

“哦?我沒記錯的話幾天會有幾個朋友來找我。沒人跟你打聽我住在哪裏嗎?”夏桑問。

保安睜大了眼睛問:“你朋友?”

“是啊。三個穿西裝的高個子男人。”

保安看著夏桑,腦子明顯有點不夠用,說:“他們……已經上樓等你去了。”

“好的,謝謝。”

夏桑說完抱著小老虎拎著早餐往自己家走去,留下保安在後面犯糊塗:怎麽是從外面回來的,沒看見她出去啊……那三個人可是“特別部門”的人啊,朋友?夏小姐也是特別部門的人?或者是被追查的逃犯?!

保安哆哆嗦嗦的按下對講機,要趕緊把情況告訴隊長!

夏桑站在門外,看見兩個穿黑西裝的人正在自己家裏。一個人站在窗戶邊,一個人就站在門口。兩個人的手都探進西裝裏,夏桑相信這兩個人一定能在兩秒鐘之內拔槍對準自己射擊。

第三個人不在屋裏,他假裝在大樓入口旁邊的涼亭裏看報紙,夏桑剛才進樓前已經“發現”他了。也相信他肯定把自己進來的消息通知了屋裏的兩個人,否則這兩個人不會擺出這個架勢嚴陣以待。

夏桑掏出鑰匙開門,心裏想是自己隱身的速度快呢還是他們開槍的速度快。不知道子彈打在身上她會受什麽程度的傷。看來以後要找個機會試驗一下。身處熱武器時代若是不知道自己抵抗武器的能力如何能自保呢。

夏桑推開門,人卻站在門口。

屋裏兩個人,門口一個人。三個人大眼瞪小眼的看著。哦,加上夏桑懷裏的小老虎,應該是三人一狗(虎)大眼瞪小眼的看著。

“你們這是不是擅闖民宅?”夏桑態度淡淡的說,“要是兩位不介意的話,我撥個110?”

“我覺得你最好進來。如果你不介意讓鄰居看見的話,我們當然更不介意。”站在窗戶邊上黑西裝冷冷的說。

“謝謝你們還知道我是有鄰居的人。”夏桑嘲弄口吻說,“小區的保安估計已經把我當成罪犯了。”說著話抱著小老虎進屋,順手把門關上。門口的黑西裝把門反鎖上。

夏桑說:“我身上沒有武器,屋子裏也沒有犯禁用具。相信你們已經搜查過了。”

窗口黑西裝說:“我們要對你搜身,麻煩你配合。”說完對門口黑西裝使了個眼色。

夏桑不等黑西裝靠近就說:“搜身?你們是什麽部門的,有什麽權利搜我的身?想搜身也不是不可以,有女警察嗎?”

窗口黑西裝是這次行動的負責人,他接到的命令是“查證”昨天傍晚發生在南鑼鼓巷附近的異常事件,不是“抓捕”也不是“緝拿”,而且對象是個外表普通的女人,至少看起來沒有危險性,如果強行搜身的話確實有些過分。他說道:“不讓我們搜也可以,不過你要自己搜給我們看。”

夏桑覺得這個可以接受。於是把小老虎和早餐都放在茶幾上,自己動手把自己從頭到腳拍打了一遍,整個過程兩名黑西裝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她的動作。

夏桑問:“可以了嗎?”

窗口黑西裝點頭。他看清楚了,夏桑身上除了一身衣服沒有隱藏其他的東西,他做了這麽多年的特警任何小動作都別想逃過他這雙眼睛。

夏桑坐到沙發上,把早餐口袋,伸手拍拍小老虎的頭說:“你先吃。”

夏桑眼裏看見的是小老虎,但是在兩名特警人員眼裏看到的就是一條胖胖的小土狗,也就三四個月大,黃毛白肚皮白爪子嘴有點寬。這狗的骨架比一般土狗要寬,估計長大之後是個大家夥。

窗口黑西裝把手從西服下擺收回來,自己搬了把椅子坐在夏桑對面,門口黑西裝則還是老姿勢保持不動。

“昨天下午六點鐘你在什麽地方?”窗口黑西裝問。

“南鑼鼓巷。”夏桑說。

“為什麽去哪兒?”

“剛離職,準備回家。”

“你單位在東華門,家住西紅門,你不往南走反而往北去南鑼鼓巷?”

“我是最近才搬到西紅門的,以前都是從南鑼鼓巷坐地鐵往北去中關村。昨天剛辭職,心情不好腦子裏也稀裏糊塗,就走了經常走的路線。”

黑西裝手裏的資料顯示她以前確實住在中關村,剛搬到西紅門沒幾天,以前的上下班路線確實是往北坐地鐵最方便。夏桑的解釋說得也合情合理,任何人剛離職都會心情難受之下走了以往慣常的路線也是有可能的。

黑西裝又問:“你在南鑼鼓巷都幹什麽了?”

“看到兩只狗打架,喏,其中受欺負的那只就在你面前。”夏桑說著朝茶幾上抱著包子啃的小老虎努努嘴。小老虎聽見有人提到它,擡起頭看看夏桑。

黑西裝的眼睛看了看小狗,接著問:“後來呢?”

“後來又是刮風又是下雨又是打雷的,我就趕緊抱著狗跑了。”

“你看到什麽異常的情況了嗎?”

“沒有。”夏桑幹脆的說。

黑西裝眼睛盯著夏桑,仿佛要從她臉上看出自己想要的答案。可惜夏桑並不懼怕,她從黑西裝們的態度上推測出有關部門雖然在找她而且已經找到了,但是應該是沒有明確的證據證明她與昨天的異象有關,否則就不是簡單的詢問了,而是直接帶回去關起來慢慢研究。所以夏桑有恃無恐。

“你昨天在南鑼鼓巷工地旁邊扔東西了吧?”黑西裝問。

“扔了。”

“扔的是什麽?”

“一截廢鋼筋之類的吧,我沒註意看。”

“為什麽要扔東西?”

“當時看它被一條大狗咬,就隨手撿個東西扔過去打狗。”

“然後呢?”

“然後剛好天上打了個響雷,我一看要下雨就趕緊跑了,才跑出去沒幾步看見這個小家夥也跟過來了,我就幹脆把它也抱回來。”

“你是幾點鐘離開的?”

“大概不到六點吧。”

“幾點鐘到家的?”

“不記得了。這個你可以問保安。”

“你是怎麽回來的?”

“坐公交車”

“旁邊就是地鐵站你為什麽不坐?”

夏桑心想,當然不能坐了,我昨天壓根不是坐任何交通工具回來的,我要是說坐地鐵然後地鐵監控裏又找不到我豈不是穿幫了。

夏桑說:“我抱著狗呢,不能進地鐵。”

黑西裝不說話了,他看著夏桑半晌說:“你作的是幾路公交車。”

夏桑心想糟了,忘了公交車上也有監控的。但是她只能硬著頭皮說:“82路。”

這時黑西裝口袋裏的電話開始震動,黑西裝看了看夏桑然後對另一位黑西裝使了個眼色,等另一位始終站在門口的黑西裝走近夏桑後他才站起來走到廚房接電話。

夏桑看著桌子上的小老虎,伸手摸摸它的腦袋。心裏還在編一個如何回家的謊話。

兩分鐘後黑西裝回來了,他直接問:“夏桑,你半個小時之前還在北五環八達嶺高速路上,半個小時後就到了南五環的西紅門。就算是最快的車速也做不到吧?”

“這一條犯法嗎?或者說有我違反交通規則的證據嗎?如果都沒有的話我拒絕回答。”

“你走之後,八達嶺有一段高架橋迅速被植物包圍了,是不是你做的?!”

“說包圍太過分了。你知道北京市政府每年要花多少錢給高架橋做立體綠化嗎?如今這一段被植物修覆的高架橋花了政府一分錢嗎?這些植物跑到路面上去影響交通了嗎?如果都沒有,我不知道你為什麽責問我。”

“你不要轉移話題,你屋子裏這一大片植物是怎麽回事?”黑西裝指著夏桑昨晚不小心打碎後迅速生長的綠蘿說。

“我喜歡植物,能凈化空氣。”夏桑淡淡的說。

黑西裝一時氣結,他雖然是個粗人對花草沒什麽研究,但是起碼的常識還是有的。夏桑地板上這一大堆綠蘿葉片翠綠肥碩比植物園精心照管的那些長得都好,地上還有一個破碎的小花盆。打死他都不相信這一地的綠蘿是那麽個小花盆和那一小捧泥土養出來的。就憑這一點他就敢斷言夏桑絕對與八達嶺高架橋上一夜之間冒出來的植物有關。

黑西裝指著地上的綠蘿說:“夏桑,我建議你老老實實配合我們的調查。”

夏桑也知道這一地的綠蘿至少能證明她在培育植物方面具有異於常人的能力。但是要她老老實實的承認自己跟南鑼鼓巷的異常現象有關可不行,她還沒那麽傻。南鑼鼓巷和養幾課植物這兩者的性質截然不同。

夏桑狡辯道:“我哪裏不配合?到現在為止我都不知道你是哪個部門的有什麽資格和權利對我進行審訊,但我還是有問必答。這是不是配合?”夏桑也有些生氣,但是她很快就察覺自己情緒上出現波動,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她的情緒不能隨意出現波動,否則身上就會浮現墨綠色尖利的紋路,到時候就真的瞞不住了。

黑西裝看著夏桑半晌,掀開西服從貼身口袋裏拿出證件遞給夏桑。

夏桑接過手裏,證件顯示是國家安全局,姓名叫常青,還配有一張照片,就是眼前的黑西裝。

“還有什麽問題嗎?”黑西裝冷冷的問。

“我沒有做任何影響國家安全的事,你們調查我實在是浪費資源。”夏桑第一次語氣誠懇的說。

黑西裝盯著夏桑的眼睛,說:“你剛才說的是承諾嗎?”

“你可以這麽理解。”夏桑說。

黑西裝點點頭,他剛才從電話裏接到了新的命令,如果夏桑不具有危險性就讓她接受國安的監控。黑西裝說:“我正式通知你明天上午十點鐘以前到國安做登記。從現在開始你不能隨意離開北京,你的行為將會受到我們的監控。”

“你們要監視我?”夏桑冷下臉來,她已經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了。她明明沒有做人任何危害國家危害人民的時,國安憑什麽要監控她?

“正確的說是監控,監控內容和範圍比監視更廣泛。不怕你知道,受國安監控的人不止你一個,都是我們判斷有可能對國家和人民造成安全隱患的人。”常青看著夏桑,一字一字的說。

“安全隱患?”夏桑問。

“對。”常青答道。

夏桑迅速冷靜下來。她能理解國安為什麽這麽做。說老實話如果不是因為具有神奇能力的人是自己,她如果還像昨天以前那樣只是一個普通市民的話,一定會對國安的行為點讚。眼前的兩個人從某種程度上講應該被稱為英雄。因為他們要第一時間出現在可能具有安全隱患的危險人物面前,他們在用自己的人身安全為條件做危險排查。

夏桑不是個胡攪蠻纏的人,相反她善於理解他人的苦衷。於是夏桑點點頭,說:“好的。”

夏桑突然表現出的配合反而讓常青意外。他再次確認到:“明天上午十點到國安報道登記。”

“知道了。”夏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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